第70节_他的小娇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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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

  只是这个时候,他不敢也不能追问,更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逼她太紧。

  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”他语气诚恳:“只是来给你送把伞。”

  闫嗔垂着眼睫,沉默须臾后又抬头:“我收下,你就会走?”

  他忙点头,带着保证的语气:“绝对不缠着你!”

  闫嗔:“......”

  见她表情怔愣,岑颂怕她还是不接受,拉起她手腕,略有强硬地将伞塞到她手里。

  “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他冲进雨里。

  闫嗔就这么看着他身上那件雾霾蓝的衬衫瞬间被雨打湿,看着地上水洼溅在他裤脚。

  她气出一声:“活该!”

  头顶那把黑色雨伞伞布很大,遮风又挡雨,可却没能把闫嗔感动到。

  直觉告诉她,那个人肯定会在学校大门口等着,所以闫嗔又回了一趟办公室。

  拿了她自己的伞,闫嗔走出行政楼,到了学校大门口,闫嗔往南面的停车位瞥了眼。

  空荡荡的,一辆车都没有。

  她皱了皱眉,不相信似的,左右环顾几圈。

  最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那把黑色直骨伞,气笑一声。

  这是不给她还伞的机会,还是说他来这一趟真的就只是给她送把伞?

  闫嗔咕咕哝哝了一路,直到进了别墅院子,收起伞,她嘴里的念叨声还没停。

  “现在说不缠了,当初也不知是谁从早缠到晚!”

  “下那么大的雨,还故意只带一把伞,不就是想让人心软吗?”

  瞥了眼被立在墙角的伞,她又“哼”出一声:“有本事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!”

  怨道完,她作气地转身,绕过屏风,刚走两步,视线落在茶几正中央的花束上。

  是红豆沙色的厄瓜多尔玫瑰。

  定睛几秒后,她猛然转身往卧室方向跑。

  早上被她‘丢’在门口的那束粉哈娜已经不见了。

  所以这人又去重新买了一束?

  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呢?

  去学校之前还是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?

  这中间的时间差对闫嗔来说很重要,可她又实在拿不准,几经犹豫下,她干脆拍了张照片给岑颂发了过去。

  【既然都把话说清楚了,那你还把买花做什么?】

  岑颂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:【话是说的,事儿是做的,这两者并不冲突。】

  真是能说会道!

  就是脑袋不会转弯!

  闫嗔自知说不过他,想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,又找不到借口问出来,她干脆不回了。

  结果没两分钟,岑颂又发来了一条短信:【晚饭给你做好了,在里面的厨房。】

  买花的时间拿不准,但晚饭大概率是下午做的。

  能给她买花,能给她做饭,就是不跟她表白!

  闫嗔越想心里越是憋闷,最后厨房也没去,直接回了房间。

  只可惜心里的那股气熬不过空荡荡的胃。快十点的时候,闫嗔推开了中式厨房门。

  台面上罩着两个半圆金属钟罩,一份海苔碎饭团,一份是盖着盖子的保温盅,旁边还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蔬菜沙拉在冰箱。

  闫嗔捏了一块被揉捏成鹌鹑蛋大小的海苔饭团到嘴里,一边嫌弃自己不争气,一边又在心里‘怨道’某人的厨艺怎么就这么好。

  最后,她端着那盘蔬菜沙发去了岛台前坐着。

  空荡荡的对面却被她在脑海里临摹出人脸,心里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堡垒不知什么时候塌陷了一块

  沙拉酱里淡淡的甜慢慢涌出了酸涩感,闫嗔垂眸苦笑一声。

  不知是肚子的饱腹感消减了困意,还是脚腕处传来的阵阵疼意,眼看时针都指向了十二点,闫嗔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。

  房间里还能闻见淡淡的花香,闫嗔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,那束被她放在门口的粉哈娜也不知被他拿哪儿去了。

  该不会扔了?

  她像是给自己心里那口吐不出的郁气找到了一个发泄口。

  闫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,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给岑颂发过去一条消息。

  【昨天那束粉哈娜是不是被你扔了?】

  当时闫嗔心里想,他要是回的是【嗯】一类的字眼,她立马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

  结果岑颂却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,照片里那束粉哈娜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黑色茶几的最中央。

  闫嗔刚一抿唇,又收到岑颂的第二条信息:【毕竟在你房间里待了一晚,我哪儿舍得扔?】

  “......”

  这还要怎么回?

  闫嗔把手机又塞回了枕头底下,手刚拿出来,手机又震了。

  岑颂:【你怎么还不睡?】

  闫嗔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人,可总有一个人能打破你的常规与底线。

  闫嗔:【你不是也没睡,还管我?】

  岑颂这会儿没睡是因为在处理公事,他将那行小情绪明显的短信在心里来回默念了好几遍,同时又在脑海里临摹出她略鼓着腮帮子说这种话时的小表情。

  几度一品,他垂头笑了声。

  若真打算和他断了关系,怎么可能大半夜给他发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短信。

  小姑娘摆明了是在找各种借口和他‘搭讪’。

  岑颂:【明早想吃什么,给你做。】

  闫嗔:【不需要!】

  她秒回的速度让岑颂扶额失笑了好一阵。

  其实岑颂也不是没把女人惹生气过,但那种‘惹’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绝情。

  哪像现在,在不知怎么就把人惹生气后,还这么‘舔’着脸地好脾气地哄着。

  不过他却岔开了话题。

  岑颂:【衣帽间里有一个香薰机,对失眠很有用。】

  作者有话说:

  岑颂:何止一个香薰机

  第35章一万吨醋泼头而来

  香薰机就放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,但是旁边还放着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。

  光是从盒子外观就能看出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,不过闫嗔没有去碰,一来是这房子不是自己的,二来房子主人也不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放在里,想必是个空盒子。

  闫嗔淡淡收回目光,把香薰机拿回房间放到床对面的柜子上,摆弄了好一会儿才闻见了淡淡一缕茉莉香。

  茉莉花本身的味道是有些浓郁的,可香薰机里散出来的味道却很清淡。

  闫嗔后退两步坐在床尾,呆呆地看了一会儿。

  想着他什么时候去买的,想着他怎么无缘无故买这样一个东西

  想着想着,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。

  可这半小时对闫嗔来说好像不过短瞬,但对岑颂而言,却是‘分秒难捱’。

 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,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  可他又不敢问。

  后半夜,闫嗔睡的还算安稳,可岑颂却等她的反应等到了天亮。

  一想到她这么能沉住气,岑颂又气又想笑。

  收礼物的人都这么能忍,他一个送礼物的,还是个大男人,有什么不能忍的。

  结果忍到了上午九点,岑颂还是认了怂。

  不过在去悦玺墅前,他先去了花店,给闫嗔买第一束花的时候,花店老板给他推荐了一种进口玫瑰,今天上午刚好可以去拿。

  在岑颂的认知里,女孩子都对粉色没有抵抗力,不然他也不会从一束粉哈娜开始。

  不过在送花这件事上,他的逻辑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,人家或许是把最好的放在第一束上,他不是,他越送越好,越送越贵,越送越把自己往难路上逼。

  就好像他抱着那束进口的肯尼亚多头玫瑰,再绕着花店转悠了几圈后,突然就觉得再也没有一种花优雅精致好过他怀里的这束了。

  花店老板很会察言观色,“岑先生,荷兰进口的郁金香也很漂亮的。”

  岑颂扭头看了一圈:“哪种?”

  “进口的花都是预定的,像您今天这束,都是没有现货的,不过我们有图册,照片都是实物拍摄。”

  说完,老板把图册拿给他看。

  也就翻了几页,岑颂的表情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。

  “这里每种花都能从你这里买到?”

  “当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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